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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成瘾引发悲ayx爱游戏剧不该让“背锅”
游戏行业的人才缺口受到关注,高校纷纷开出游戏课,继北大、中传、上体、北师大等高校之后,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也考虑明年在部分专业开设首门游戏学相关课程。 “很多年轻人很关注游戏,但却不理解游戏到底是什么。”8月2日,或成为该校首位游戏教育教师的熊硕接受澎湃新闻()专访时表示,游戏成瘾引发的悲剧有多种因素,需要从家庭、社会、学校等多方面考虑,不应该让游戏“背锅”。 中国的游戏教育发展还相对滞后,利用游戏作为传播媒介进行文化软输出,让中国的历史和传统文化通过游戏这一媒介走向全世界,这是熊硕的梦想。他正在编写一本名为《游戏学导论》的教材,考虑明年给2017级传播系学生开设《游戏学导论》,并作为专业选修课。目前此事正在计划中。 “2016里约奥运会闭幕式东京八分钟里,日本首相身穿马里奥衣服登上舞台向全世界介绍宣传日本的一幕,就是强大的文化输出能力和文化象征。”这更坚定了熊硕的信心,“我想把中国历史传统文化用游戏的形式做出来,传递到全世界,这就是我的游戏梦。” 熊硕今年29岁,是土生土长的武汉人。说起自己与游戏的渊源,他提到,4岁时接触“红白机”版《魂斗罗》的场景仍然让他记忆犹新,“那时,游戏对我来说只是单纯的新奇和好玩。” 熊硕告诉澎湃新闻,随着自己年龄和能力的增长,开始尝试摸索着把游戏打通关。那时,游戏对自己而言已不仅是玩乐,更是满足求知欲,带来成就感的东西。 小学三年级,因为学校的计算机课,熊硕认识了计算机。上初中后,家里添了一台计算机,这让他接触到了更多的电脑游戏。熊硕说,自己初一就有了研究和从事游戏学想法,并下定决心要考上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系。 在熊硕看来,大学前的学习对他来说都不费力。“我从小学习就很自觉,成绩也比较好,基本不太会去沉迷于游戏之类,只会把游戏作为一个娱乐工具。” 2007年,熊硕考入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系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计算机并不能和自己喜欢的“游戏”划等号。于是,大一时他就下定决心要在大学毕业后去日本进修“游戏学”。 为了留学,他还放弃了大四时就早早拿到手的一家游戏公司的工作offer。“日本在游戏方面做得很不错,当时被称为游戏方面的世界霸主,所以我想去日本看看,想把他们的先进经验和方法带回国。”熊硕说。 2013年到2018年,熊硕在日本跟随导师饭田弘之在游戏信息学、游戏数学与策划方向、游戏媒体市场与文化等方面进行学习和研究,获得博士学位,还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博士后研究员。 2018年1月,结束在日本6年学业的熊硕回到华中科技大学,成为了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的教师,也是该校首位主要以游戏学为研究对象和教学内容的教师。 学院网站上对熊硕的介绍为“致力于游戏学研究,学生时代多次发表论文并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发表,拥有良好的国际视野。主持过两项日本的青年基金项目并担任日本学术振兴会的特别研究员,在日本多次受到奖励”。 今年暑假,熊硕刚带领学生完成了在武汉东湖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暑期社会实践。郑伊灵是参与此次实践的学生之一,在她看来,熊硕就是个为人随和、有情怀、不功利的大哥哥。“超有理想!”对澎湃新闻谈及熊硕时,郑伊灵感慨,熊老师如果留在国外,也可以发展很好,但他还是决定回来完成他的梦想。 此前,全国已有不少高校关注到游戏行业发展产生的现实需求,相继开设了与游戏业相关的专业与课程。2016年,教育部发布《普通高等学校高等职业教育(专科)专业目录》,13个新增专业中就包括“电子竞技运动与管理”。早在2010年,中国传媒大学就开设了数字游戏设计专业。此后,上海体育学院播音主持专业(电竞解说方向)也正式招生。北京大学中文系的《电子游戏通论》也一度成为爆款选修课程。 近年来,中国的游戏产业发展势头迅猛。有数据显示,2017年游戏产业市场规模已突破2000亿元,这也带来了对游戏人才的高需求。 比起游戏产业的火爆,国内的游戏教育发展却滞后不少。有研究报告分析,我国游戏人才的培养始终停留在师徒制的阶段。师资力量的薄弱和游戏教育教材的缺乏,使得游戏教育链条难以形成。 熊硕认为,游戏有三个目的,最基本的是给人带来快乐,其次是传播文化与价值观的媒介,第三是应用于教育,起到寓教于乐的作用。 “2016里约奥运会闭幕式东京八分钟里,日本首相身穿马里奥衣服登上舞台向全世界介绍宣传日本的一幕,就是强大的文化输出能力和文化象征。”在熊硕看来,利用游戏进行文化软输出,也是它作为媒体的形式之一, “我想把中国历史传统文化以单机游戏的形式或者主机游戏的形式做出来,传递到全世界,输出我们中国的价值观和文化。这就是我的游戏梦。” 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院长张明新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说,熊硕的加入有利于该校的学科研究和建设发展。“很多人会问,游戏需要研究吗?游戏当然需要研究爱游戏新闻!游戏现在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很重要的一种社会现象和社会实践活动”。张明新表示,随着人们对“游戏学”的关注增多,它会逐渐成为一个独立的知识领域。 据《中国青年报》报道,北京师范大学开课教师刘梦霏曾提到,国外开展游戏研究已有20多年的历史,但直到现在,国内学术界还有相当多的人在“妖魔化”游戏。 而熊硕对此也有同样的感受,他表示,一些青少年沉迷游戏而荒废学业甚至引发悲剧的事件,让很多家长对游戏存有误解,认为玩游戏就是不学无术,会误人子弟。此前ayx爱游戏,熊硕在接受《长江日报》采访时提到,因游戏成瘾而引发悲剧,需要从家庭、社会ayx爱游戏、学校等多方面考虑,而不是“污名化”游戏来让游戏“背锅”。 熊硕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一间餐厅的饭非常美味,你忍不住吃得太多而吃出胃病,难道要怪餐厅的饭做得太好了?” “很多年轻人很关注游戏,但却不理解游戏到底是什么”,熊硕告诉澎湃新闻,很多人没有客观地看待游戏,是因为没有一个成系统的教育体系去引导。目前他正在编写一本名为《游戏学导论》的教材,预计将于明年给2017级传播系学生开设《游戏学导论》,并作为专业选修课。 熊硕表示,自己回国教书的目的,就是希望从学术的角度向国人解读游戏,希望从学者的角度告诉大家,游戏本质上和书籍、广播、电视一样,就是一种媒介。 虽然我父母跟大多数父母一样,对游戏没有正确的认识,但他们比较开明,不会完全反对我玩。但也会管我,读中学的时候一星期我只能玩一个小时。 熊硕:因为游戏不仅指电子游戏,只要满足规则、博弈和不确定性三个要素,就可以被定义为游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高考其实也是游戏。 澎湃新闻:家里添了电脑后,父母规定每星期只能玩一个小时,这对爱游戏的你来说够吗? 熊硕:父母不让玩但我比较想玩的时候,我就会去玩桌游,偶尔也会偷偷玩电子游戏。寒暑假时,我做完作业就敞开玩一下,但每天最多也就三四个小时。 小学时,我没有零花钱。想玩校门口卖ayx爱游戏的成品游戏棋,但没钱买。就只能自己找来纸笔画下来,把那些硬纸板裁成卡片之后做成卡牌游戏玩。 当时我就想,我不光要玩游戏,还要去做游戏,把我脑子里有意思的点子分享给他人,给更多人带来快乐。 因为计算机学院的课程没能教我游戏相关的东西,而当时日本在游戏方面确实是世界霸主,所以我想去日本看看,想把他们的先进经验和方法带回国。 熊硕:从小到大我爸妈都不太支持我去做和游戏相关的工作。我妈妈想让我学医,她可能受一些比较保守的思想影响,觉得做游戏行业不太光彩。但他们不会干涉我,或者提出反对,非常尊重我的决定。 熊硕:我有一个想做跟中国文化历史、风土人情相关的游戏的理想,回国实现理想要比在日本发展更让我快乐。 我母校华科平台比较好,回来做游戏学老师可以把我导师教我的东西带回国内培养学生,保留我们国家游戏发展的火种,为企业减少人才培养成本。 熊硕:对游戏做一个通识教育,包括游戏与传播学、严肃游戏、游戏ayx爱游戏策划、人工智能、游戏美术、市场运营等。 澎湃新闻:从一名研究者、一名学生,变成一个教师,你觉得自己能完成好这一身份的转化吗? 熊硕:说实话,我肩上的责任、压力挺大的,备好课不是那么容易。要考虑到内容的有趣性、循序渐进性,又要讲到核心知识点,有启发性的教学。 熊硕:我一直在反思,中国有数千年的历史文化传统,为什么不通过游戏的方式让更多人了解我国文化历史背景,学到更多历史文化知识呢? 所以,我一直想让游戏承载我国的历史人文,作为一种对外输出的文化手段,让更多的人去感受中华文明的美丽和魅力。 熊硕:中国游戏要走出去,需要政府、高校、企业三方合作,依靠还没有被资本完全遥控、保持初心的中小企业以及热爱游戏为此奋斗的独立游戏团队;依靠高校的人才培养和体系化建设;也依靠政府的政策支持。 游戏瘾大多是过度沉迷二次元和虚拟世界,所以要尽量让自己在三次元里变得成功和优秀。实在要玩的话,可以多去接触有人文思想的、优秀的单机游戏和主机游戏,它们没有社交功能,也不那么容易上瘾。